包子自战争结束回城以后,就去见自己那帮乞丐朋友了。他牵挂着乞丐女童,彼时还没抵达京城,就在叶宋耳边念叨了许多次,只剩没把叶宋耳朵念出茧子来。
这么多天过去了,包子也没来将军府找过叶宋,应是过得蛮好。
叶青不敢耽搁,依照英姑娘的吩咐连忙带着春春一起出去找包子了。幸好包子所在的破庙好找,不费什么力气,便把包子带了回来。
只是他身上脏脏的,就这样去英姑娘那里很不方便。于是又临时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给他换上,让他洗干净了手才过去。
进去的时候,叶宋一侧头就看见了他,中规中矩的模样。她有些惊讶,而今闲下功夫来,发现包子个头又窜了很高一截,不如从前那么软嫩可捏了,眉目之间隐约有了成熟男子的气概,而且更加不苟言笑了些。
叶宋一眼就看了出来,包子不如回京时的那么高兴和雀跃。
他过来,依照英姑娘的吩咐,熟稔地打下手。先是把叶宋的袖子绑起来,在上臂的地方用麻绳把胳膊牢牢束着,以免一会儿过多的血液会流出来。随后英姑娘过来一刀在火上烤了一下,下一刻十分精准而利索地就划开了叶宋的手臂。她首先看到的是血珠沁了出来,倒不感觉有多痛。
包子便在一旁,不断地擦拭血迹。
英姑娘道:“若是有雪应会好一些,起码叶姐姐不会感觉到那么痛。但是上次唯一那一株,都给用光了。现在叶姐姐只有生生应受了。”
叶宋整只手臂控制不住地抽搐,但她还能咬牙忍受,她试图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道:“上次,你给我说说上次给苏静治伤时候的事。”她没亲眼看到,从英姑娘口里知道一二也好。
英姑娘便道:“可谓是有惊无险。我从来没做过那么难的事,我取了苏哥哥的一小片颅骨,能看见他脑内的状况,当时帐篷搭了里三层外三层,不能有任何东西灌进里面去,连一粒尘都不行。我和包子都是屏着呼吸完成的,生怕一个不慎,多给苏哥哥的脑子里灌了口气。”说着英姑娘就笑了起来,眉宇之间自信乍然,“还好比较顺利,不用施针,里面的淤血就自动地流了出来。我又把颅骨给接回去,就是之后苏哥哥头痛得厉害,我真怕他痛出个什么毛病来,于是一直用雪应给他止痛。我觉得我这辈子只做成功苏哥哥这一个,就已经足够了,以后万不会再做那样危险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