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夫人一脸错愕地愣了一会儿,回过神来之后,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邪劲儿,直直地就冲向了对面的廖夫人,扑过去就往廖夫人的脖子上掐:“你们家教育出来的好儿子!他到底对我们家的女儿做了什么!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!”
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,顾不得别的事情,赶忙冲过去将两个人拉开。
“唐夫人!你这是发的什么疯!”廖老爷被吓了一大跳,赶忙将自家惊魂未定的夫人护在身后,“当这几位大人的面,怎么敢如此出手伤人!”
“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害了我家的女儿?”唐夫人怒目瞪视着廖家夫妇,“之前你们分明说什么新婚之夜我家女儿便不见了,为何现在被验出来她已非完璧?!
我们家女儿清清白白,进了你廖家的门连晚都没过,就出了这样的事情,此事你们不给个说法,我们唐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!”
廖夫人本来还是神色复杂的站在一边没有吭气的,这会儿被唐夫人扑过来掐了脖子,受了惊吓,本就已经生出一些恼意,再一听这话,登时便火气上涌,什么涵养,什么名声,那些劳什子玩意儿统统都顾不得了。
“荒谬!你们唐家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手画脚责问我们?!”廖夫人火气一上来,之前的那种温婉气质也荡然无存,多了几许凌厉,“你们家女儿与娘家表哥纠缠不清,不守妇德,新婚之夜与人私奔,这可都是你们家的陪嫁丫鬟自己亲口承认了的!
我儿新婚大喜之夜,连新房都没有进去过,你家女儿却已非完璧,你居然还大言不惭什么清清白白!你居然还想跟我们讨个说法!
我现在还想要问问你们,到底你们家女儿与她那表哥是如何私下串通的!是不是他们这对’兼’夫’银’妇害了我儿之后潜逃的,现在都还没有个说法!
若是你家女儿和你那娘家外甥害了我儿,我定要你全家都连坐!一个也别想跑!”
说罢,她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狠狠瞪了一眼身旁搀扶着自己的廖老爷:“当初我便同你说,这样的婚事不是良配,咱们家世世代代书香门第,咱们文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怎么可以找那种商贾人家的女儿!
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,他们只有满眼睛的算计,满身的铜臭,什么仁义礼仪哪里懂得!这种人家生养出来的女儿,能有什么妇容妇德!
现在怎样?果不其然我们的文柏就这么被她给害了呀!我的儿——”
廖夫人越说越气,哀嚎一声,一口气差一点没有倒上来,两眼一翻就要昏过去。
廖老爷本觉得她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撕破脸,失了体面,可是见夫人伤心欲绝的样子,也不忍心在这种时候反驳,也只能手忙脚乱地帮着廖夫人顺气,一声没吭。
可是廖夫人方才的一番话,对于唐家而言可是极重的,就连慕流云这个出身商贾人家的“儿子”都觉得听着有些不大顺耳了,唐员外和唐夫人的脸色会有多么难看,也就可想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