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轸离去后,熊槐独自一人看着眼前的地图,目光在汉中丹淅两地来回扫视,深邃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一抹寒意,喃喃自语道:“舍得舍得,必先有其舍,而后有其得,寡人很舍得!”
次日清晨。
熊槐用过早膳之后,一个侍者来报:“大王,令尹求见!”
熊槐一怔,令尹景鲤这么早便来求见,看了又有大事发生。想着,立即应道:“请令尹前来!”
不多时,熊槐便见景鲤手中拿着一卷木简快步走过来,等景鲤近前,熊槐立即问道:“令尹,又出了何事?”
景鲤应道:“大王,将军昭鼠再次上书!”
熊槐一面命人将木简递上来,一面笑着向景鲤问道:“令尹,不知这是昭鼠将军上书,是为何事?是感谢寡人?还是另有要事。”
景鲤闻言低下头,应道:“大王···这是昭鼠将军的请罪书!”
“嗯?”熊槐一怔,立即从李秋手中接过木简,而后快速将木简展开一看。
看罢,熊槐嘴角一抽,瞪圆了眼睛,“啪”的一声猛然合上木简,然后狠狠的将木简砸在地上,顿时发出一声大响,而后木简四散开来,散落一地。
接着,熊槐大怒道:“岂有此理,寡人已经许诺加官赐封,并且此战之后,必然另有封赏,昭鼠为何还要请辞。
不仅如此,还将寡人的册封都推却了,莫非他这是嫌弃寡人给的少,想要借此机会威胁寡人吗?
难道寡人是可以威胁的吗?”
“大王息怒!”景鲤闻言立即劝解到:“大王,昭鼠将军一向忠心为国,镇守汉中十年也没有怨言,万万不敢威胁大王的。”
“果真是没有怨言吗?”熊槐反问道。
“这···”景鲤不敢搭话。
熊槐见此,不由冷哼一声。
就在此时,一个侍者来报:“大王,偏将军昭离求见!”
“嗯?”熊槐一怔之下,瞥了一眼正抵着头的景鲤,立即应道:“传昭离来见寡人!”
昭离乃是昭鼠幼子,挂了一个偏将的闲职,一直呆在郢都。
此时昭离紧跟着景鲤求见,毋庸置疑,肯定是通过气的,来请罪求情来了。
昭离来到近前后,熊槐语气平淡的问道:“将军不在城中巡视,而来此求见寡人,可有要事?”
昭离闻言立即悲戚的应道:“大王,臣此来求见大王,并非他事,乃是为家父求情,请大王准许家父请辞!”
熊槐大怒,斥责道:“国难当头,将军父子不思为国效力,不思为寡人分忧,反而一门心思的想要逃避责任,这难道就是你父子报答寡人的办法吗?”